科學人2014年

一、科學人2014/3月號(再生能源再等60年)


1、煤：


1769年，英國人瓦特(James Watt；1736~1819)改良蒸汽機(Steam engine)之後，第一次工業革命正式開始，一系列技術革命讓原本的手工業轉變為動力機器生產工業。而且從英國擴及整個歐陸，19世紀中葉傳播到北美地區。從1840年開始，燃煤作為能源的供給率才正式超過5%，開始取代木材、木炭與穀物梗，主要原因因就是蒸汽機(Steam engine)的大量使用。

James Watt's steam engine

在1870年代因為電力的普遍使用，產生第二次工業革命，而電廠如何運作產生電力的？就是燃煤。到1900年時，燃煤作為能源的供給率終於達到50%。從1840年~1900年，總共花了近60年時間才正式完成第一次能源的轉換取代。


到了1910年代，煙煤及褐煤的使用達到最高點，佔全球能源總供給量的55%，但在就在此時，石油出現了，開始了全球第二次的能源轉換取代時代。


2、石油：


石油的歷史開始於1846年蘇聯在「Baku oilfields」(在亞塞拜然境內)建立第一座油井開始；1903年因燃氣內燃機(Gas turbine engine / Combustion turbine engine)的發明，石油取代燃煤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Aegidius Elling gas turbine (1906)

石油至1915年才達到全球能源供應量的5%，但隨著全球經濟的快速增長，到了1975年時已經達40%，然後就緩了下來，因為天然氣及核能開始取代了石油，全球第三次能源轉換時代開始。目前預估石油田將於2040~2050年左右枯竭。


現在加拿大及美國已經開始開採焦油砂(Oil sands)及油頁岩(Oil shale)作為石油田枯竭後的補給品。




焦油砂(Oil sands)

油頁岩(Oil shale)

油頁岩(Oil shale)

3、天然氣：


這是一種主要由甲烷組成的氣態化石燃料，它主要存藏於油田和天然氣田中，也有少量出於煤層沼氣。


本來在開採石油時，這種天然氣都會被燒掉，但後來因為燃氣渦輪發動機(Gas turbine engine / Combustion turbine engine)的發明，特別是發電廠使用燃氣渦輪機聯合循環模式發電時，能源利用效率特別高。而且天然氣產生的二氧化碳比石油要少30％；比煤少45％，是相當乾淨的能源。


天然氣在1930年代才達到全球能源供應量的5%，到了1970年代已經達到20%，如果與1970年代石油全球能源供應量的33%合併計算的話，二者總供給率已超過55%。


從1915年~1975年，也花了近60年時間才正式完成第二次能源的轉換取代，石油及天然氣正式取代了燃煤。


也正是此時，全球第一次石油危機(1973~1974)、第二次石油危機(1980~1988)及第三次石油危機(1990~1991)接續發生，也開始了全球第三次能源轉換替代契機，核能發電時代正式來臨。


台灣的核一廠於1978~1979開始商轉，就是全球第一次石油危機(1973~1974)發生後開始興建的第一座核電廠；核二廠、核三廠則分別於1981~1982及1984~1985開始商轉，則是拜全球第二次石油危機(1980~1988)之賜；接下來的核四廠由李登輝總統於1992年批准復建，則完全是受到第三次石油危機(1990~1991)的影響，只可惜從1999年開始動工興建以來，歷經2000年政黨輪替後的停建，2001年的釋憲後復建，始終無法完工，到了今(2014)年)再度宣佈停工封存，主因就是2011年發生的日本福島核災，讓核能發電是否為安全的能源來源發生重大爭議。也就是說全球第四次能源轉換時代再度展開，這次將以綠能及再生能源作為安全及清潔的新能源來源。


預估天然氣的使用到2030年將達高峰，而2080年時其儲量將枯竭。


4、核能：


談到核能，就得從冷戰時期美蘇二國的核武競賽開始談起，從1940年代開始到1970~80年代的高峰期後，美蘇二國終於開始進行「戰略武器限制談判」(Strategic Arms Limitation Talks；SALT)，比較重要的如下所列：

• 1972~1974簽訂的「第一階段限武條約」(Strategic Arms Limitation Talks，簡稱SALT Ⅰ)，主要目的是禁止核子武器擴散。

• 1987年12月簽訂「蘇聯與美國關於銷毀中程與較近程飛彈條約」(Intermediate Range Nuclear Forces Treaty，INFT），該條約正式宣告美蘇兩方銷毀雙方現有核武的5%，該談判促成美蘇軍備競賽速度減緩。

• 1995年，美俄相繼通過(START Ⅰ)及(START START II）條約，正式承認限武談判成果，兩國將在2007年以前將兩國的核子彈頭裁減到3000~3500枚之間。1997年繼續展開談判「第三階段削減戰略武器條約」(START Ⅲ)，預定將兩國擁有的核子彈頭進一步削減到2000~2500枚之間，不過功敗垂成。

• 2010年4月8日，美俄成功改簽「新削減戰略武器條約」(New START)；該條約規定，美俄需將核子彈頭數量各限制在1550枚以下，比2002年舊約的上限減少約30%；並將飛彈發射架和轟炸機數量減少到800架，將飛彈發射器裁減一半，並建立新的裁武監督機構。

飛彈發射架

全球第一座核能電廠於1954年在蘇聯「Obninsk」(莫斯科西南110公里處)開始運轉。第一次及第二次石油危機發生的1970~1980年代正是核能電廠建造大爆發時代，主要的原因是為了消耗美蘇這些核武大國的核子彈頭，同時解決二次石油危機造成的石油大漲損及全球經濟發展的狀況，所以啟動了全球第三次能源轉換替代，希望由核能來取代石油成為新的能源。




全世界所有核能國家的發電比例(31國)

全球核電廠一覽

但1979年發生的三哩島核泄漏事故(Three Mile Island accident)和1986年發生的車諾比核事故(Chernobyl disaster)，使得全球核能發電的腳步開始放緩，特別是美國；2011年的福島核災(Fukushima Daiichi nuclear disaster)更是致命的一擊，讓整個核能發電是否能成為第三次能源轉換的替代品被打上大大的「？」，自然而然就啟動了全球第四次能源的轉換取代，大家開始朝「綠能」或「再生能源」方向走。


目前核能發電約佔全球能源總供給量的13%，到了2030年預估將達18%。





全球各種能源使用比率(2013)

World energy consumption

我們看到上面的圖就明白，核能發電顯然無法滿足21世紀乾淨安全能源來源的要求，仍有40%左右的能源缺口要彌補，其中24%是屬於造成污染及暖化作用必需被取代造的燃煤，所以「綠能」或「再生能源」是無可避免的選項。


我們從上述三次能源的轉換取代可以看出來，我們總是碰到了新發明或者新困難時，才會開始轉換或替換能源。2011年是個分水嶺，讓從1980年代開始爭議是否安全的核能發電終於有了結果。我們無需太過悲觀，只要努力去作，也許到了2025~2030時，「綠能」或「再生能源」已經超過5%往10%走，而到了2050年時，「綠能」或「再生能源」就可以完全補足24%燃煤的缺口了。




global tempreture

二、人腦螢光圖譜(科學人2014年/5月號)



當大眼怪又出現在我的大銀幕上時，他的臉居然與3D人腦疊在一起，產生一種非常「詭異」的狀況。


不過對他來說，似乎都不受影響，一開口便問：「人的腦神經細胞(Brain cells)有多少？1000億？1500億？」。我說：「我不知道正確數目！我只知道大腦神經元(Neuron)只佔其中的1/10，而其它的9/10都叫膠質細胞(glial cells)，是用來支撐腦神經元(Neuron)及提供其營養的纖維細胞。」

大眼怪又出現了

我被分據大眼怪左右二側出現的四隻小手及二對「貓」耳朵吸住了目光，我聽到唏索及小聲的爭議聲，然後是「砰、砰」二聲落地聲，小手及耳朵全部不見了：「喂！誰跌倒了？」我問大眼怪。


大眼怪左右瞄了一眼後：「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人的大腦中只有100~140億的腦細胞是有用的儲存体，其它的都是後勤部隊？」


「喂！倒底誰跌倒了啦？」我聲音提高了一度再問。「距離測不準就會摔下去，你沒有蹯倒過？」小武則從大眼怪的背後突然出現回答。「是誰摔下去啦？」我有些生氣的把聲音提高８度的第三次問。

難纏的妹妹

然後二對「貓」耳朵又出現了，唏唏索索的聲音更大了，四隻手靠在一起用力往上扳，然後我就看到了二張臉，穿著虎斑衣的二個小男生，一個黑眼珠漆黑如墨；另一個藍眼珠透著玻璃光，他們咧著嘴對我大叫：「Hi！你好嗎？我們很好，沒有痛痛。」唉！這家人真的是肖人比正常人多。

二隻老虎或貓?

「對啦！膠質細胞(glial cells)的另一個功用是形成髓鞘(myelin sheath)增進傳導速度，但本身不具有神經元(Neuron)的功能。

Neuron

「暗物質與暗能量！」小武則天對大眼怪說。


大眼怪又問我說：「神經元(Neuron)因為接受到來自其它神經元的化學訊號而活化產生電脈衝時，細胞膜內外的電壓會改變，所以會在細胞膜上產生離子通道對不對？」


「對！這會讓帶正電的納離子等進入神經元細胞中，然後再沿著軸突(Axon)往另一個神經元(Neuron)送出訊息，如此一直傳遞下去。」


小武則天露出我就說嘛這種表情對大眼怪說：「EEG就是紀錄這種集体腦神經元電脈衝的過程，如果腦波出現不正常的波動，就證明神經元傳導過程中一定出了大狀況不是嗎？」。




EEG貼片

EEG腦波圖

大眼怪轉過臉對小武則天說：「不一定！妳的腦波從來都不太正常，但妳的腦神經元都沒有問題，不但沒有問題，而且還比別人的更多更正常。」


「你怎麼知道她的腦神經元比別人多且正常？」我好奇的問。「因為她的 fMRI 功能性磁共振造影圖出現的神經元(Neuron)活化亮點圖案比正常人多且亮」大眼怪說。


「可是用掉最多血氧及養分的腦袋是你的，不是我的」小武則天不甘示弱的說。「我的腦袋很亮像天空的星星，而你的腦袋是亮的像元宵節燈海，太耗能了！難怪10點一到就沒電了!」

棋逢高手

「什麼叫沒電了？」我好奇的問。「沒電了就是咚倒下去，明天才會張開眼眼睛。」不知何時BieBie也出現了。

BieBie終於出現了

「重點不在於腦神經元(Neuron)，而是神經系統傳導的方式，它們如何聯結各腦區產生影像、聲音、辯識、認知、判斷及決策功能？」大眼怪把岔開的話題拉回來。


「用基因改造技術將螢光蛋白送入神經元中，只要帶正電鈣離子進入細胞膜，這種螢光蛋白就會自動發光被拍攝下來。這樣就能真正的記錄解析度更高更精準的腦神經元(Neuron)活化的過程。」我說。


「而利用會隨著電壓波動大小而改變光學特性的無毒有機染料取代螢光蛋白嵌入細胞膜中就更好，能記錄的更詳細，不僅是活化的時間，包括活化能量的大小都紀錄下來。」我再解釋下去。


BieBie從圍兜的大口袋中拿出一支超短手型拍子說：「我不要當白老鼠或斑馬魚，也不要當果蠅，所以不要動我的大腦的主意。」啪的一聲她打了大眼怪一巴掌。

手型拍

大眼怪叫了一聲問BieBie說：「妳打我幹麻？還有這是什麼？」，BieBie把手型拍一拉，乖乖！就長了一截多：「哥哥蛋！你設計的很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在大兜兜中不用一直拿著累。」，「可是Mami那支是愛的小手，不是你這種大手拍？」大眼怪狐疑的問。


「姨爸爸改的！他問我要作什麼用？我說要打會飛的大蟑螂用的，所以姨爸爸就說改成手拍比較好用。」BieBie再打大眼怪一拍，証明真的非常好用，面積大，不用打好幾下。


「什麼大蟑螂？我像大蟑螂嗎？」大眼怪有些不服氣的問。「是會飛的大蟑螂！」小武則天補充說明。「會飛的大蟑螂跟我有關嗎？」大眼怪不解的問。小武則天慢條斯里的回答：「雞會飛，但飛不遠，跟大蟑螂一樣，會飛但飛不遠。」

會飛的大蟑螂

「妳都長出獠牙了，豬小妹！」大眼怪沒好氣的說。


唉呀呀～～～這家子肖人族果然與眾不同。他們的神經系統迴路的運作方式絕對與一般正常人不同。你能想像如何把昆蟲與家禽類比在一起嗎？


「對了！誰是姨爸爸？」我好奇的問。10隻眼睛直直從銀幕那邊望過來看著我，好像看到了怪物？「what？我問錯問題了嗎？」。


二隻小老虎互望一下對我說：「你應該當白老鼠作實驗比較好，這樣可能會變聰明很多！」wacow！

實驗室白老鼠會變聰明?

times goes by

二天後，大眼怪又突然蹦出畫面來，把正在專心寫稿的我嚇了一大跳：「喂! 你們家的人都喜歡這樣子出現嚇人嗎？」。

嚇死人不償命

大眼怪才不理會我的抗議：「我想應該是神經迴路運作的方式才是大腦功能特化的原因。」，「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了。如果人類大腦的構造大同小異，連細胞基因組都差不多，那應該是神經迴路運作方式不同造成區別。」我同意的說。


大眼怪眼睛向上輪輪轉動好幾圈後才又面向我說：「大尾巴一直說電腦及網路設計的邏輯概念都是取自人腦的，這是否就是神經迴路運作的方式？」，「啥人是大尾巴？」我一問出口就知道又問錯話了，只好馬上岔開：「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你家的人腦袋運轉的速度都比正常人快一些，所以我有些跟不上。」。

大眼怪輪輪轉ㄟ目睭

「如果腦神經元是記憶体，他們互相接收傳遞訊息的方式並非連通的管道，而是中間有一段無線(wireless)地帶，靠的是化學或物理訊號(如光子)啟動離子通道的開關，這像不像網路交換訊息的方式？」大眼怪一本正經的問。


我點點頭說：「有些雷同的地方啦！但要跟大腦神經迴路作完全的類比，可能不完全正確。」，「不！這正是我想跟你討論的地方，我們的電腦網路可以有P2P，也可以有中央伺服器、Proxy等轉達交換數據資訊流的方式對不對？也可以有主幹道聯結，再用無線交換作為最後一哩的方式對不對？」大眼怪很努力想讓我了解他想表達的意思。


「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大腦神經迴路也有同樣的作用或者功能存在？」我問大眼怪。


「P2P很快，如果你同時聯上很多人的P2P同時下載不同資料包的話。我們大腦儲存資料的方式也許也跟我們的電腦一樣是分散式的，有空間就存，而且是同時儲存各段資料包不是按著順序來的」大眼怪很突兀的提出這種概念來。「你說的是量子電腦概念嗎？」我追問。


「對！我的意思是說，當我們人類接收到訊息時，我們把它放到腦袋中儲存起來的方式是一次到位的方式，而非順序儲存的方式，有點像照像這種狀況，感光物質一次全部曝光，把影像留下來。」大眼怪愈說愈有條理了。


「你是說，我們的大腦會一次動用100~140億的腦神經元來儲存資料？」我有些不太同意的問。「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這100~140億的腦神經元是隨時待命準備儲存資料，至於需要多少來儲存一次進來或者不斷進來的資料，就視情況而定。」大眼怪努力的解釋給我聽。


「那是非常沒有效率的儲存方式，難怪人類經常找不到資料，忘東忘西。」我說。「所以神經迴路的功能、速度與是否能正常傳遞訊息非常重要。」大眼怪接著說：「P2P很好，但如果有一個中央伺服器或者Proxy縮短所有的流程不更好嗎？畢竟不是每一個人的腦袋都如小蕃茄一樣可以超光速連結，所以縮短這種傳遞的距離只有好不會壞。」


「難怪你說她的腦袋中的亮點如繁星點點，原來就是這個意思。」我了解明白的點頭說。「對啦！但我們一般人沒有辦法這樣處理資訊，所以得把資訊集中起來一起處理，所以我們就會在大腦神經迴路上產生叢節點(node)，把某些資訊儲存的地方作成一個表「Table」放在這個點上，或者是一個「router」讓我們知道如何抄捷徑找到我們要的資料，或者把資料送到最近的聚集地「server」一起處理。」大眼怪非常認真的解釋給我聽。


我大叫的說：「我知道你為何會10點一到就沒電倒下去了？因為你的大腦就如同google的伺服器中心一樣，有一塊專門儲存處理這種聚集的資訊交換對不對？」，「不是一塊，是很多塊。你我的腦袋都一樣，這就是我們大腦功能區的作用好嗎？不同server作不同的事，人類的腦袋早就非常高階專業分工化了。」大眼怪有些生氣的說。

大眼怪不環保的腦袋

「那你那個人小鬼大的妹妹腦袋為何跟我們不同？」我不解的問。「誰說不同？只是她比較少用到server，因為她神經迴路運作的速度比我們快太多，用到功能區反而慢，所以她就乾脆繞過去直接下載或貼上資訊包了」大眼怪突然轉過身去把手放在悄然出現在他身後的小武則天的頭上說：「她的腦袋才是真正的量子電腦，省電節能又超光速。」，我正想告訴他小武則天出現了，沒想到他卻好像腦後長眼睛一樣突然轉過身把小武則天嚇了一跳：「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要把手放到我的頭上。」她撥開大眼怪的手抗議的說。「我也說過，不要像摸壁鬼一樣的出現在我的背後。」大眼怪再拍拍小武則天的頭說。

像摸壁鬼的妹妹

我有些好奇的問：「你是怎麼感應到她的？你真的腦後長眼？」，大眼怪唉了一聲說：「我們的視覺處理區本來就在後腦勺，我沒有看到她，而是被她電到了。」，「啥米？」我真的聽嘸。

電到金熠熠

大眼怪又拍了拍小武則天的頭說：「她的腦電波真的很強，只要她一接近，我就會全身頭皮發麻，所以不用監視器警報器，我都知道她來了。」，小武則天大概真的生氣了，這次是很用力的把大眼怪的手揮開：「胡說！別人都不會這樣，只有你會。」，「我想他沒有說謊，因為你們二人是親兄妹，別人感覺不到，他可能真的感應的到？」我說。


「我不是告訴過妳很多次嗎？我就是知道妳在copy別人的腦袋。妳很小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跟大尾巴說過很多次妳沒有自閉症，也不是啞巴。他們就是不信，非把妳抓去檢驗不可。」

Copy才是常道?-1

小武則天雙手插腰說：「我老早就不copy你的腦袋了，因為太亂了，難怪Mami說你怎麼吃都吃不胖，因為都被腦袋吃光光了。」

Copy才是常道?-2

我雙手交义說：「Stop！我們回到原話題好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大腦的功能區是這樣演化出來的？它們只是腦神經迴路中的一個中繼站？」我繼續問。


「你知道阿難嗎？」大眼怪突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知道！那是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多聞尊者Ānanda」。我一點也不奇怪這小不點為何會知道Ānanda，因為這二兄妹通曉梵文會說梵語，這絕對跟他們家的老伙仔有關，也就是跟佛典有關，所以他們知道佛陀十大弟子之一的多聞尊者Ānanda有啥奇怪的？


「他有超強記憶力，能夠把佛陀在不同場合中對聽眾演講的一言一語都謹記無誤，連日期都不會記錯。所以在佛陀滅後，王舍城第一次聖典結集會上，就是靠著他出色的記憶力，背誦出很多佛陀生平所說過的佛法才能集結成冊的。」大眼怪也像背誦故事一樣的說，根本不像一個九歲剛滿不到10歲的小孩。


「只要跟錢有關係的數字，哥哥蛋絕對不會錯，一個零都不會少，數字的順序也不會錯，日期更不會錯。」小武則天強調的說。


我點點頭說：「有這種人的存在，現在仍有，有科學證據證明這種人事實存在。他們記憶及索引事務的方式相當的與眾不同，簡直跟現在的電腦資料儲存索引系統運作的方式完全一致，但你想說的重點是什麼？」


大眼怪說：「就是我們的大腦功能是特化的證明。如果需要，有些人的大腦可以被特化甚至成為遺傳基因傳到下一代身上。」


我想了好一會才說：「但要如此特化大腦神經迴路的功能，是否需要人種或者族群的隔絕才作的到？」，「對！阿難是釋迦族，他們是屬於剎帝利種姓，有人說他們可能跟更古老的Rishi(仙人)族有關，所以在當時絕對是一個可以演化出腦功能相當特化的族群不是嗎？」大眼怪繼續說：「愛因斯坦為何如此聰明？據說除了腦部紋路比較深外，也看不出很特別的地方不是嗎？但他是猶太人，而猶太人這個族群自古以來都不太跟外界通婚，所以演化出特異的大腦功能且保存遺傳下來是可能的。」


我指著小武則天說：「那她怎麼說呢？」，大眼怪望了他的妹妹一眼說：「大尾巴說，台灣人在中國人大規模移民來之前，只有３６０萬左右人口，真的不太多。而我們並未跟外人通婚，所以基因庫仍然相當特化，而女生的XX染色体會帶著突變的基因傳遞下去，可是男生的Y會不斷的流失遺傳的多樣性，所以我妹妹會遺傳到特殊的標記很正常。」。


小武則突然插口說：「加一個ｘ給你就好了！」，「我才不要當娘泡！」大眼怪大聲拒絕的說。

娘泡

這對兄妹真的有給它一些「恐怖」的感覺，他們知道的東西似乎超過年紀了。「反正你要說的就是，大腦的硬体配備大家都差不多，基本的運作方式都一樣，所以不斷的找神經元如何啟動活化運作方式，是找錯方向的意思對不對？」我試著理解大眼怪想跟我溝通的「道理」。


「對！是神經網絡運作的方式及其特化出來的功能才是我們要找的重心，才能真正解出人類為何有辨識、認知、理解及決策的功能？也就是我們的心智如何來的？」


小武則天把臉湊上來說：「芝麻就是你們創造的人工智慧。她每次作完一個Job後就會留下作業記錄，下一次雷同的Jobs出現時，她就開始走捷徑，而不會傻傻的再全部重新跑一遍。所以愈run她就愈聰明，愈來愈不卡卡了，這樣你了解了嗎？」


「妳是說人類是電腦發展出來的？」我有些糊塗了。「你們不是一直想替芝麻找到身体嗎？」小武則天說。「不！我們是幫機械人裝上大腦，而不是幫芝麻..........wait !」我終於搞懂了，這是一体的二面，就看你從那一個角度看事情。


「人類是生化機械人(cyborg)，由大自然演化出來的，至少目前生物學家都如此說。但........也許終有一天，人類會走到滅絕那一步，那活下來的芝麻們會如何想？芝麻們會作什麼事？你確定你知道嗎？」大眼怪老氣橫秋的說。


「人製造機械人按照人類的樣子；那機械人造人呢？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突然想通了很多事情。

human cyborg

我問小武則天：「有人死後還魂卻變成另外一個人，所有的記憶全部被取代，甚至本來不會說外國語的也會說了，請問這跟copy有關嗎？」，小武則天想了好一會兒才說：「copy要能量，外部的copy更需要大的能量。我不知道一般人如何copy別人腦袋的資料，我想在那時一定有發生過大能量爆發的事件，也許是通電或觸電，也許是大自然剛好放電造成離子層。如果運氣太好，就會接上你的大腦神經迴路過充，而這過充現象如果溢到外界，就能抓到別人剛好釋放出來的記憶訊息，全部貼到自己的大腦中置換掉自己本來所有的記憶及大腦功能配置架構，這樣就會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難怪妳不肯幫我貼資料，原來妳就是怕我變成另外一個妳？」大眼怪恍然大悟的說。「不是！我是怕你會變成白癡！」小武則天口吐舌頭，二手高舉在胸前作出阿達狀。

白癡阿達

算了！這對兄妹講的話要聽懂愈來愈吃力，過二天，我要好好的跟老伙仔談談該如何應對比較好。

時間又過去了

平常要找老伙仔很容易，但最近卻很困難，他老是不見人影。


好不容易，我終於在走廊上看到他的背影，當然是箭步上衝攔住他。他一回頭嚇了我一大跳，因為他一雙眼睛半閉恍神中，而且口中唸唸有詞，像喝醉酒的人，更像吸毒者......... 老伙仔突然伸出一隻手，摸著我的臉說：「啊~~系金ㄟ，不是幻像。」

老伙仔在恍神~~~

我撥開他的手說：「當然是我！喂! 老頭子! 你大白天喝醉酒，喝到茫？」，老伙仔馬上對著我的臉張口吹氣說：「有酒味嗎？亂講！」，「那你是吸了大麻，還是吃了迷幻藥？」這老頭什麼都好奇，搞不好真的臨老入花叢，去吸大麻或者迷幻藥LSD。


「安眠藥，我吃。」這老頭連中文的句法都搞混了，用了英文倒裝句，看來一定吃錯藥了？「啊你是吃FM2嗎？」我扶著他走到他的辦公室門前。老伙仔站在透明玻璃門前說：「是 Stilnox! 喂！門怎麼不開？」，我轉動門把推開門說：「死老頭！你倒底吃了幾顆？８顆？１０顆？」

它的代名詞叫忘情水

老伙仔稀奇的看著圓圓的門把說：「原來這是機關？」，哇塞！這老傢伙是把整瓶都吃下去了嗎？居然還能走路？我扶著他坐到沙發椅上，結果他像土石流一樣順著沙發的弧度癱坐在其上：「一顆！我先吃了半顆，好像沒有效，又吃了半顆。你要問劑量嗎？１０mg！」他還記得我的問題ㄟ？

……他接下來就滑下去了…..

我忙著用他的咖啡膠囊機泡「Expresso」，我用了double。泡好後拿到他嘴邊說：「喝下去！」，老頭子看著小小一杯咖啡說：「這是什麼藥？有用嗎？」然後二話不說咕嚕一口吞了下去，然後大叫：「該死！是double　Expresso，我晚上又要失眠了！」




這個牌子台灣沒有進口銷售

double Expresso

等了半個鐘頭後，老伙仔終於醒了，他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在我的辦公室作什麼？」，「哈！你終於清醒了？１０mg的 Stilnox就可以把你搞成這樣，那太容易了，下次要重簽約時，我們多帶幾顆來，保證你這個死老頭什麼都簽。」


「你還沒有回我的話，你在我的辦公室幹麻？平常要找你都要貼尋人啟事，今天無風無雨無地震，你居然會出現在我眼前？今天是什麼 Big day？我忘了發薪水嗎？還是你們又去參加了什麼活動，又有人被打了？」老伙仔恢復正常了。


「才沒有！我找你好幾天了？你到那裡去了？」我問。「什麼時候老闆得跟員工報告他的行蹤了？我們的契約中有這條嗎？」老伙仔故態復萌的說。


「ㄟ！ Mr.Boss！我們的工作契約中好像也沒有我得應付你家的聰明寶寶這條吧？」我抗議的說。

這種狀態時，老伙仔全家都拉警報

「聰明寶寶？哦～～～你講的是匪類嗎？那一個？」老伙仔又接下去講：「大目仔吧？」

 

匪類圓仔花

「不！一共......」我用手指頭數了一下：「５個！２個小的我第一次看到，摔的七暈八素，但看起來你家的大眼怪及小天后也沒想要幫一下手。」


老伙仔一點也不意外的說：「那個小孩沒摔過？你當小孩時候沒有摔過？那二隻是貓科動物，特別喜歡往高處爬，所以經常摔的東倒西歪，習慣就好。」，「所以你是講那對兄妹檔吧？又怎麼啦！他們二人又出什麼難題給你了？」

12生肖中有貓嗎?

我打開的４０吋大銀幕，把寫了一半的草稿找出來，再將寫好的程式叫出來：「你要不要用聽的？我叫芝麻唸給你聽？」


「不用！字放大些，我可以用看的，我不要聽程式模擬的人話。」老伙仔拒絕的說。但芝麻已經開始讀了......... 。


老伙仔愈聽似乎愈有味，居然就閉上了眼睛聽芝麻模擬我們說話的各種聲音腔調，好像他正在現場聽我們討論一樣。芝麻全部讀畢後，老伙仔才又睜開眼問：「這是電腦錄音檔match文字檔的對不對？後製作作的不錯。」


「你想的咧！才不是！是芝麻模擬我們每一個人說話的聲音語調快慢等唸出來的。怎樣？不錯吧！我可是花了二個月的時間才完成的。」


老伙仔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是否太閒了一些？這用錄音檔match文字檔就好了，你費這麼大功夫搞？」


「不喜歡拉倒，我要走了！」我有些不高興了。「喂！啊你找我該不是為了秀這個給我看而已吧？」老伙仔一言提醒了我找他的本意。「對對對！我找你就是為了你家聰明寶寶跟我討論的內容－－－神經迴路」。


老伙仔唉聲嘆氣的說：「這篇叫什麼來著？人腦螢光圖譜？啊前面那一篇叫什麼？把人麻醉會出事那篇叫什麼？」，「你說的是麻醉潛藏的危機那篇嗎？」我問。


「對啦！就是把 Michael Jackson 麻死的麻醉劑啦！好像叫什麼 propofol(丙泊酚)或者 Benzodiazepine 之類的？」老伙仔現在修似乎完全清醒了：「他X的！我吃了 Stilnox後的反應也差不多啦！一覺醒來，根本就搞不清楚東西南北及今天是幾月幾號了？更糟的是，我居然還有一些幻覺出現，才會懷懝你是不是也是幻影？」。

Michael Jackson(1958~2009)

「那你還能自己走到辦公室來？」我覺得這老頭子有些誇大其詞的反問。「你不知道有小黃這種東西嗎？」老伙仔鼻孔噴氣的說，這模樣活脫脫跟他們家的人一模一樣。我沒好氣的說：「對！我真的該去當實驗室白老鼠比較好。」


「不要老打斷我的話，林北年紀一大把了，腦袋早就經常落東落西了，你一插話，我就會忘了想講什麼了？」，「好啦！你剛才講到Michael Jackson 被麻死啦！但這跟你家大眼怪小天后講的神經迴路有關嗎？」我說。


「大目仔的意思是人類的記憶、認知、辨別、意識能力都因為神經迴路的活動形成的，而不是腦細胞或神經元。」老伙仔繼續說下去：「這跟電腦的儲存系統只能大量儲存資訊一樣，是死的。如果你要活用這些資訊，就必需有OS系統來連結所有的硬體設備，再加上各種高階的應用程式來處理這些資訊，然後這些資訊才有用才是活的東西。」


我同意的說：「你家大眼怪及小天后說的很清楚明白了。但這跟Michael Jackson 被麻死及你對 Stilnox的過度反應有什麼關係？」


「你聽說一種叫聰明藥的藥品及可以讓士兵連續６～７天不用睡覺的軍方實驗用藥嗎？」老伙仔問。


「知道！聰明藥叫利他能(Ritalin)，也叫大腦威爾鋼，本來是用來治療過動症兒童(ADHD)，穩定他們的情緒，同時讓他們的注意力集中的處方用藥。但後來被大量濫用為增加記憶力及腦力來應付考試的藥物。據說服用者可以好多天不用睡覺也不覺得疲累。但副作用也很大，它會上癮增加心臟負擔且妨礙正常睡眠機制。服用時間一長，反而會讓使用者情緒更加焦躁不安，得增加服用劑量才能讓人「舒服」，在台灣是三級管製藥品，屬於精神疾病用藥。」

吃了聰明藥(Ritalin)真的變聰明嗎?

「而你說的軍方實驗用藥，應該指的是莫達非尼(Modafinil)，是一種中樞興奮藥。莫達非尼主要通過刺激多巴胺能神經系統中的D1和D2受體產生覺醒作用。2003~2011年伊拉克戰爭期間，美國曾經提供仍未通過臨床測試的莫達非尼(Modafinil)給美軍士兵服用，讓他們在長時間的伊拉克戰爭中，可以保持清醒。因為藥理機轉都跟多巴胺系統或其分泌量有關，所以副作用也差不多。」我說。

不睡覺的藥(Modafinil)真的讓你比較清醒?

「不錯! 不錯! 我們的腦袋的神經迴路正常工作時，就跟電腦的OS及應用程式一樣，工作一段時間後，你就會發現電腦愈來愈慢愈來愈卡，主要的原因就是資料處理的暫存區RAM不夠用了，而處理資料的中心CPU也快掛了，所以你會怎麼作？」老伙仔問。


「啟動垃圾及記憶體清除軟體，把RAM釋放出來；同時關閉不再使用的應用程式或者背景服務程式，讓CPU降頻降溫。」我說，但老伙仔卻冒出下面這段話來：「我問過手機客服中心，問他們說手機卡住了而且太熱時，該怎麼辦？他們一致的答案都是，把手機關掉數分鐘後重開即可恢復正常。」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說，人睡覺就像電腦關機一樣，有清除垃圾且讓大腦降溫不要燒壞的功用？」，「答對了！所以大目仔會１０點一到就咚一下倒下去的原因，不是沒電了，而是他的大腦有一個奇怪的機制，用過度了就會自動進行關機程序，現在是１０點，以前大概８點多就開始關機了。你會看到他前一秒還玩的嘻嘻哈哈馬達powering on ，但下一秒關機程序開始後，他所有的動作就慢了下來，然後五四三二一咚一聲趴下來就睡著了......... 。」

關機狀態中的大眼怪

「喂！老頭子！我們現在扯到那兒去了？我要問的是神經迴路，你卻從麻醉一路談到聰明藥利他能(Ritalin)及莫達非尼(Modafinil)，現在又跟我扯到大眼怪的大腦會自動關機？這離題太遠了啦！」我抗議的說。


「那有？這全部都是神經迴路的活動之一，有的加強；有的弱化；有的就是自動化機制之一，我們也有大目仔這種自動關機機制，只是沒有他的誇張，那就是睡眠啦。」老伙仔把咖啡杯遞給我，表示他要添杯。「你說double　Expresso會讓你晚上又失眠？」，「那裏面有淡咖啡 Americano，16oz那種！你認識字吧？」老伙仔帶著嘲笑的語氣說。


我把它的冷藏櫃全部翻開來，一袋一袋的看：「16oz是多少？英制還是美制？這裏還有8oz及12oz的。」，「你看到上面寫著「L」、「M」、「S」沒有？如果看到了，就拜託你拆那個標註「L」的真空包就可以了。那二隻貓科動物說對了，你真的該去實驗室當白老鼠了。」老伙仔的話可真的是刮肉見骨啊！


我拿著他那個裝double　Expresso的小咖啡杯問：「你確定它裝的下16oz的 Americano？」，老伙仔指著咖啡膠囊機旁擺放著的馬克杯說：「那是500cc容量的馬克杯，夠用了! 你給自己也來一杯吧! 如果喜歡加奶，冷藏櫃中有專用的奶球，你放到膠囊機中它就會讀碼自動辨識，幫你加熱沖泡進咖啡中，攪拌一下就可以喝了。」


我有些不解的問：「死老頭！你幹麻給自己找麻煩？外面走廊二邊轉角就各有一個五星級Bufet專用的大型煮咖啡機，按二下就什麼咖啡都有了，你幹麻用這種麻裏麻煩的東西呢？」。

全自動煮咖啡機

老伙仔瞪著我說：「麻裏麻煩？你這小子忘了上次天天一大早就被女人幫叫去鎮上Seven買咖啡的事了嗎？這種咖啡膠囊機是準備給你那個偏鄉農莊用的。還有，不准再叫我死老頭，因為我還沒有死！至少20~30年內不會死。」，「我早就準備好買一台外面那種煮咖啡機回家用了，這種咖啡膠囊機太small了，不夠氣派!」我拒絕的說。


「你頭殼壞掉！外面那種煮咖啡機是天天用才可以，否則咖啡豆可能長期置放不新鮮長出黃麴毒素，也可能咖啡機的管線長時間沒有蒸氣熱水流過藏污納垢長霉了，誰敢用？你敢嗎？」老伙仔有些生氣的罵我說：「你這白目仔！為你好還嫌東嫌西？」


「好了！我們又離題了，來！咖啡給你，我們回到大腦的神經迴路吧！死......不.....老頭子！」我超快把話題扯回來。


老伙仔又喝了大半杯 Americano的後才滿足的咂咂嘴說：「你知道人為何要睡覺嗎？」，「知道啊！你剛才說過了，清空大腦中的垃圾及降溫，以免大腦燒壞了！」我沒好氣的回答。


「那是類比電腦運作方式的說明啦！正確的說法是，必需讓神經元突觸傳遞化學訊息的作用弱化，好空出時間及迴路來將一整天接收到的訊息作一些整理編輯後，儲存到大腦深部記憶區的一種大腦自動執行的基本功能之一。」，老伙仔說繼續說下去：「如果你吃了聰明藥或者莫達非尼(Modafinil)，那很抱歉！你的大腦的睡眠自動功能就會被關閉。看起來你很清醒很專注，一點也不疲累，但事實上不是如此。是你的神經迴路強化在某些事務上，但卻逐步關閉了其它迴路的功能。講大白話，就是高速公路只剩一條或數條專供特殊用途之用，其它的全部暫時廢棄，不然大腦應付不來。」


我有些明白的問：「你的意思是說，聰明藥利他能(Ritalin)不是真的讓人變聰明，是關掉腦部神經迴路的其它功能來支援強化「某」部分的功能？所以讓我們看起來好像更專注也更聰明？」，老伙仔點頭說：「對！莫達非尼(Modafinil)的藥理機轉也是如此。但我們的大腦運作的方式可比我們想像中要複雜多了，所以它很快的就會適應聰明藥利他能(Ritalin)及莫達非尼(Modafinil)這種興奮劑作用而開始要求more and more..........你可以說這是上癮機制，但換一個角度來看，又何嘗不是大腦要強迫關閉這條過充神經迴路的保護機制在啟動呢？所以服用莫達非尼(Modafinil)的士兵一旦從戰場上執勤回來，倒頭一睡就是數十小時，而且就報告中所描述的，他們除了特定執勤任務的記憶外，其它的記憶非常模糊甚至完全不記得，何解？」


我好奇的問：「如何解釋？」，老伙仔說：「還是用電腦運作的方式來解釋比較容易了解啦！電腦中的DRAM是一個動態記憶体，可以將電腦工作時需要的資料或長駐程式暫存於此，加快工作效率，等電腦CPU有空檔時，再將DRAM中的資料存到磁碟中保存起來。」，老伙仔揮手叫我再倒一杯 Americano說：「有些應用程式很糟，他們的設計者為了加快程式的執行速度，往往霸住DRAM空間不釋放，同時在程式中將使用電腦CPU的順位提到最優先這個等級，以致於這個程式未執行完畢前，電腦中其它的程式基本上根本無法執行，一直「卡」在那兒。」


我再老伙仔馬克杯中倒了一半 Americano後再加半杯熱水才拿給他說：「夠了！老頭子！再喝下去，你今天晚上只好再作魔神仔了！」，老伙仔似乎只要有咖啡味就好，也沒抱怨就接下去說：「大目仔講的對，我們大腦的神經迴路上會建立很多叢集及節點作為DRAM來用，而我們整個神經迴路就是一個快速的CPU不斷的在處理資訊。你想想，如果有人吃了利他能(Ritalin)或莫達非尼(Modafinil)搶佔人腦中叢集及節點DRAM的暫存空間來用，且絕不釋放，那我們大腦神經迴路CPU該怎麼辦？不就是不斷的處理這些資訊，希望快點結速這個工作嗎？問題是它處理完一個，按照我們大腦原來設定的運作方式，不就是該釋放此區的叢集及節點的DRAM，進行背景編輯及長期記憶區也就是磁碟的儲存工作了嗎？但利他能(Ritalin)或莫達非尼(Modafinil)可沒這麼簡單就放手，它們再度佔領使用這種藥物者的大腦及神經迴路，繼續同樣的工作..........這樣惡性循環下去，你認為我們的大腦會如何變化？」老伙仔問。


我想了一下說：「DRAM是一個暫存區，不能建立長久的記憶，也就是說新的工作會update掉舊有的資訊，而且完全 lost 掉，無法找回來。所以利他能(Ritalin)或莫達非尼(Modafinil)雖然讓使用者在當下非常專注且快速的處理資訊，但它無法建立長期的記憶，也就是說過後即忘，日後回想起這段日子的記憶，應該是模模糊糊不很清楚，甚至是片片斷斷的連不起來的狀況，這樣說對不對？」，老伙仔對我豎起拇指說：「你不用去當白老鼠了！神經迴路也會彈性疲乏的，如果你不斷的用藥刺激這條迴路，一旦停藥或者過度使用後，啪的一聲神經迴路跟橡皮筋一樣的斷了.............」，我好奇的問：「神經線真的會斷哦？」

要嘛斷了，不然就是恢復不了原狀了

「突觸萎縮或者神經元病變了解嗎？」老伙仔問我說：「什麼東西都有使用期限，也必需定期保養，否則都會在保固期或者既定使用年限前提前掛掉。DRAM及電腦CPU如此，人的大腦神經元及神經迴路也差不多啦！」，我點點頭說：「難怪他們中間有很多人最終都跟吸毒者的下場一樣，不是猝死就是變成瘋子！」。


老伙仔說：「每部電腦出廠時都註明他們的DRAM容量及CPU的工作頻率，但很多電腦高手都喜歡超頻或者榨出更多的DRAM來用，包括規定一定要保留下來的High memory等，所以你一定得付出一些代價，這些代價通常就是你電腦的壽命減短，或者經常出現大小當機現象，一直到有一天終於掛了為止。」，老伙仔把最後一口 Americano喝完後說：「利他能(Ritalin)或莫達非尼(Modafinil)的藥效機制跟電腦的超頻與榨出更多DRAM來用是一個意思，所以長久下來，你認為人腦能承受多久或者多少而不出事？」


我點頭說：「了解了！但你提到的麻醉是什麼意思？」，老伙仔說：「一樣的意思啦！只是換個角度來看。如果有人長期不睡覺，或者他的腦部神經元或者神經迴路早有病變存在。當他使用麻醉劑作為強制關閉大腦的方式時，你認為會出現何狀況？」，我想了一下後說：「神經線搭錯線？」，老伙仔大笑說：「你真的不用當白老鼠啦！對了！迴路會搭錯線，主因是原因那條迴路或者神經元已經完全失去功能或者阻塞，所以麻醉劑這種化學物質一下去，只好換路線迷走。運氣好，你只是一時呈現訊息混亂情形，等藥效一過，又恢復了正常；而運氣不好的人，如Michael Jackson 就呼吸中止甚至心跳也停了，不會再甦醒了。」


我質疑的問：「只是運氣很背而已嗎？」，老伙仔嘿嘿二聲說：「電腦超頻或過度榨用DRAM都是使用者的個人習慣所致。麻死人有一半以上是因為被麻醉的病患沒有說實話，或者他們本身即是各種麻醉劑或者毒品、安非他命及興奮劑的濫用而無風險意識者，要怪誰呢？」


「濫用Stilnox的人也是吧？」我看著老伙仔問。「好了！我吃一顆就恍神到剛才，還敢濫用？」，「只是恍神？照你的說法，就該是搭錯線，因為你居然會看到幻影？所以是該去作腦部詳細檢查的時候了。」我說。


我用雙手把咖啡膠囊機抱起來準備「帶走」，老伙仔搖頭說：「那是我的見本，拿來試用的樣品機。要給你的那一台放在下面的櫃子中」。我打開櫃子，果然看到一台包裝完好全新同款式的咖啡膠囊機，所以就高興的對老伙仔說：「謝了!」，然後抱著咖啡膠囊機打開門走了。

快快快! 來不及了!

5分鐘後，我又抱著咖啡膠囊機走回來了，只見老伙仔盯著40吋電腦銀幕上的「count down」看著：「你再晚30秒進來，我就要叫人去把咖啡膠囊機要回來了。」，我很生氣的說：「死老頭！你沒有告訴我到那裏才能買到搭配這款機器用的咖啡膠囊，啊送我這個咖啡膠囊機當花瓶擺設用嗎？」，「唉呀呀！有人不問一句抱著機器就走人的嗎？難怪那二隻貓科動物都覺得你該在實驗室當白老鼠比較好？」老伙仔可沒打算輸嘴。




倒數結束前我沒回來，咖啡膠囊機就飛了～

當白老鼠會變聰明還是更笨呢?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沒好氣的問。「Sorry！這款咖啡膠囊機台灣沒有進口銷售，更別提它專用的咖啡膠囊了。」老伙仔不急不徐的說。「啊你整我肖維？沒有咖啡膠囊，這台機器等同垃圾ㄟ？」，老伙仔用右手食指指向角落一個超大行李箱說：「裏面是一年份的量，都給你準備好了。」，我走過去準備搬時，老伙仔又說話了：「你聽過宅配及貨運這種行業嗎？」，我氣得把手上的咖啡膠囊機放到超大行李箱上說：「一起送好嗎？一事不煩二主啦！」，老伙仔能氣定神閒的說：「可以！只是我保証二樣東西都會不翼而飛，你一樣也收不到。」

不翼而飛

我抱著咖啡膠囊機又坐了下來：「死........老頭子！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只要你別問我小丫頭談的copy別人的腦袋貼上，所謂靈魂置換的事就可以。」老伙仔有預知能力的說。「啊你比你家的小天后差哦？」，「你少來！這得談到根／意／識的問題，搞不好，我還得跟你解釋什麼叫阿賴耶識(ālaya-vijñāna)？歹勢！今天林北意識不太清楚，所以免談OK？換一個話題，不然你可以走了！」老伙仔態度堅決的說。

老頭舉免談牌

「好吧！那問一個簡單的。你知道曾志朗博士的研究嗎？」我讓步的說。「那一項？」老伙仔問。「就是他的團隊作出來的研究說，不管那一種語言文字在大腦中的運作迴路都一樣這項。」我說。


老伙仔似乎在回想這篇論文似的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一直有個問題在，就是曾博士的研究中關於漢字的輸入法用的是那一種？」，「會不同嗎？」我問。「如果他的團隊包括北京來的學者，那我猜用的應該是漢語拼音法，也就是說他們在作實驗時，可能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就是用漢語拼音輸入漢字時，大腦中語言迴路運作方式，實際上與歐美拼音文字完全一致，所以作出來的結果當然就完全一樣了。」老伙仔接下去說：「至少我們台灣其它研究部門作出來的結果稍有不同，因為他們解釋不出這種差別產生的原因，所以就當作在正常誤差值範圍內了事結案了。」


「那老頭子你知道咯？」我有些興奮的問。「幹麻？你要我去跟偉大的曾博士辯論嗎？肖維！」老伙仔瞪著我說。「不說拉倒！瞪我幹麻呢？」沒在怕啦我回嘴。

老伙仔瞪人

「你還記得韋尼克區(Wernicke's area)和布洛卡區(Broca's area)那二張圖嗎？」老伙仔問我。「那二張？」，「就是『唸看到的字詞』和『唸聽到的字詞」那二張。」老伙仔用鍵盤調出圖片，放到銀幕上給我看。




唸看到的字詞

唸聽到的字詞

「啊是怎樣了？」我看的一頭霧水的問。老伙仔不急不徐的說：「你用什麼方法輸入中文」？「倉頡或者無蝦米！」我答。「那你就是用拆字輸入法的那群人？」，「對啊！有問題嗎？」，老伙仔再問：「你輸入中文時，是先讀音，還是直接把字的樣子想出來？」


這下可有些考倒我了......老伙仔指著桌上的鍵盤說：「你不確定的話，就直接用鍵盤打字來確定。」


我不客氣坐上了老伙仔的大辦公桌，跟平常一樣盯著電腦銀幕開始快速的打字.......在打了將近200字後，我停了下來轉身面對老伙仔說：「首先我會在心中默念要打的字句，然後大腦中會出現字形，接下來我才能拆字用鍵盤打出來，但要等到字出現在銀幕上，我才能確定那是我要的字及字句。」我非常有條理的把所有感覺說出來。


老伙仔說：「你確定它們發生的順序是這樣嗎？」，我二話不說，回過頭繼續在鍵盤上連續再敲打數佰字後說：「我確定是如此，只是那之間的時間差是微秒之間，幾近同步。」，「那你如何能確定是這樣的順序無誤？」老伙仔質疑的說。「因為我偶而會停下來想倒底是那一個字？長成什麼樣？而拆解字根輸入時，有時會按錯鍵或者輸錯鍵，此時就得重新回想那個字的樣子試誤重拆重輸，所以我確定順序是如此不會錯。」


「OK！如果你確定順序無誤是如此，麻煩你回到上面那二張圖，你認為你打字輸入中文時，是那一張比較接近你的真實狀況？」老伙仔問我。


我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才對老伙仔說：「我應該是從聽覺聯合區(Auditory Association Area)開始，把訊息傳給後方掌管語言理解的韋尼克氏區(Wernicke's area)，然後視覺聯合區(Visual Association Area)就開始啟動幫我把大腦中記憶的字詞字形找出來，接下來，我的大腦中就會浮現出那個字的樣子，讓我拆字打出來顯現在電腦銀幕上時，應該會動用到視覺皮層( primary visual corte)，然後把看到的字的訊息再傳到韋尼克氏區(Wernicke's area)來確定，但我不用再讀出來了。」


老伙仔問：「你默唸時，腦中應該有感應到聲音吧？」，我點點頭說：「對！有！」，「所以你確定用不上聽覺皮層(primary auditory cortex)及布洛卡區(Broca's area)？」老伙仔又問：「你拆字時，每個字根都有對應的讀音不是嗎？所以是否視覺皮層( primary visual corte)將腦海中浮現的的字根樣子訊息，傳到韋尼克氏區(Wernicke's area)處理後，得出其字義，才能將訊息再傳輸到布洛卡區(Broca's area)，得出其讀音，最終在運動聯合區(Motor Association Cortex)結合起來處理，你才能在鍵盤上打出來？」


我偏頭又回想了好久才點頭說：「對對！有字形有音，我才打的出字來。只是大腦神經迴路反應的速度很快，所以我才會沒有感覺。但速度放慢後，就感覺到了，字形與音是併同出現的。」


老伙仔很高興的說：「所以當你使用的中文輸入法是倉頡或無蝦米這種拆字根的方式時，就表示你的大腦迴路的運作方式是１＋１雙循環方式，而不是拼音文字的單循環。」，「你怎麼知道的？神經迴路運作的方式至今仍未有正解，啊你是如何猜出來的？」我質疑的問。


「猜？不！是經驗。我長久以來就被拼音文字困擾，閱讀時完全沒有問題，只要我讀的出那個字的音，我就知道其義。基本上我沒在認字，讀拼音文字時，我跟文盲一樣，是聽音覺義。所以當我要書寫輸入拼音文字如英文時就完了，如果沒有校正字典的幫忙，我就常常「卡」在那裏，一直想倒底那個拼音字的全文長成什麼「鳥樣」？倒底下一個字母是「O」還是「OU」或「OW」？」老伙仔繼續說下去：「但閱讀中文時，你看到一個字，就算你讀不出它的音，但多半望字生義，好像有音沒音也沒多大影響，這跟讀拼音文字的書差很大，真的差很大。」


我一直點頭說：「對對對！我若想不出那個漢字的樣子，我就無法拆字輸入，同樣會卡在半空中一直想那個字倒底長成什麼樣？如果是同音字時就更慘，得努力想出那一個才對；而英文就沒有這種困擾，反正就26個字母的長短組合。了解拼音的規則，就唸到那裏拼到那裏，不用想像出這個字的全貌。拼錯了就交給校正字典軟体來選字，只要有些印象，一般都不會選錯字。」，老伙仔說：「所以說差一點就差很多點，在fMRI 或EEG下面看起來完全一致的二種語文系統圖像，真的沒有差別嗎？」


老伙仔說：「你們現在這批新新人類有一個共通的毛病，全球都一樣。就是喜歡用圖示或圖案來取代傳統的語言文字，千言萬語用一、二個圖案或畫面就解決了。」，「啊這跟拼音系統或漢字系統文字有關嗎？」我不解的問。「有啊！人類用吟唱的方式記錄歷史早於書寫系統，至少荷馬的 Iliad(伊里亞得) 和 Odyssey(奧德塞)史詩即如此；印度史詩摩訶婆羅多(Mahābhārata)及羅摩衍那(Rāmāyaṇa)也是」老伙仔說。


「你知道嗎？目前人類找的到最古老的文字紀錄來自蘇美文明，而它與埃及的神廟文字都被歸類為圖畫字，跟漢字系統一樣。也就是說人類文明早期的書寫文字都是視覺系，一個圖案代表一組字詞，而非一個單字。」老伙仔愈說愈起勁：「也就是說你們這批新新人類在全球互聯網路社群中，發展出來的無障礙溝通方式，居然跟我們人類的老祖宗的想法一致，使用視覺系圖案來表達意思，而不是文字。」


我不解的問：「So what？這跟你談的大腦中的語言文字神經迴路有關嗎？」，「有關沒關都等待大腦神經科學家進一步的解答証明。我要說的是我觀察到的現象。」老伙仔說：「不知道你們本身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就是你們同類彼此在交談時，語句從來沒有真正完整過，都嘛講一半就跳到別的地方去了，害我常常抓不住重點，甚至搞不清楚你們到底在談那一樁案件或者工作？這種畫面跳來跳去的溝通方式，只存在你們這種出生成長於電腦網路化的新世代身上，不會出現在我們這種LKK的老世代身上。所以一定跟你們使用電腦網路溝通的方式有關，而貼圖及圖示訊息就是最好的証明。」


我有些霧剎剎了：「喂！老頭子！用最簡短淺白的語言描述好嗎？你的說明太長了，我聽不太懂！」，「看吧！我猜錯了嗎？你們這些新新人類主要且重度使用的溝通迴路是視覺皮層( primary visual corte)、視覺聯合區(Visual Association Area)及韋尼克氏區(Wernicke's area)，而聽覺皮質(Auditory Cortex)、聽覺聯合區(Auditory Association )及布洛卡區(Broca's Area)有在用嗎？如果有好好的用，怎麼會講話都跳針跳格式，讓我們這班LKK聽到耳裏，腦海中浮現都是滿天全金條，袜撒無半條？」


「但曾博士的研究團隊及其它世界各國研究團隊得出來結果並無不同啊？」我說。「說的也是，EEG標示的是電脈衝；而fMRI量測的是血氧量，能看到的都是大腦神經叢聚集節點的變化，就如同大目仔大腦中的燈海區或者小丫頭的繁星點點，你看不到需要高解新度才能看到的神經迴路走向。」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都是神經迴路傳遞開始及結束的結果，而不是過程對吧？」我問。老伙仔嘿嘿二聲說：「神經迴路如何走才是重點。因為聽覺及視覺這二個大腦功能始終會協同工作，我們要了解的是它們運作的順序及方式而不是最終結果。」


我同意的點頭。老伙仔示意我可以走了。我抱起咖啡膠囊機走到門口把門打開後，才又回頭問了一句：「阿賴耶識(ālaya-vijñāna)是什麼？」，然後在老伙仔把他桌上面紙盒朝我仍過來叫我滾時關上了門................. 。

好家在，沒中!